“盛开的野花哦,请告诉我,人们为什么总是互相伤害,为什么连互相原谅都做不到呢……”
安千秋吃完早饭,有些志得意满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电视上正在播发着超人气美少女歌星林花音的过往演唱会重播,心情愉悦之际,忍不住跟着哼了几句。
“这么高兴,看来是报复成功了?”
桂木游端着茶和茶点从厨房中走出来,看到安千秋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嗯哼,你当我是谁。”
安千秋得意洋洋的道,“君子不报隔夜之仇,说报复,就一定要报复,快准狠是我一向的原则。”
“可是你这仇隔夜了呀。”
“不要在意那些细节。”
桂木游笑着摇了摇头,没再说话,也坐下来,沉浸到林花音的歌声中。
“说到报仇,我问你个事。”
过了一会儿,安千秋想到自己之前对叶浅予做的事似乎有些过分,心里微妙的产生一种不详的感觉,于是假装漫不经心的询问桂木游,“你知道叶浅予是谁吗?”
“叶浅予?她是我们桃源乡乡长的千金大小姐哦。”沉浸在林花音歌声中的桂木游慵懒的回答道。
“哦……哦?”
桃源乡乡长的女儿啊,安千秋点了点头,稍微有些放下了心……等等,女儿?貌似捕捉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关键词,安千秋悚然一惊,回答的声音也忍不住拉出了极为怪异的长音。
“怎么了,一惊一乍的……”
桂木游闭着眼睛,正跟着林花音的歌声敲着手指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猛地睁开眼睛,震惊的道,“你……不会是和叶浅予身体互换了吧!”
“嗯……”安千秋面容苦涩。
“你对叶浅予报复了?”
“嗯……”
“很过分的报复?”
“嗯……换我我都受不了,很过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安千秋和桂木游面面相觑,久久无语,气氛有些凝滞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半晌,桂木游端起桌子上的茶杯,浅浅的啜了口,平复了下震惊的心情,然后果断站起身来,转身就跑,“你等死吧!没救了!告辞!”
“不要这样,救救我啊,你好歹也是我的死党啊喂!”
桂木游快,安千秋更快,安千秋猛地扑到桂木游的身边,一把扯住他的大腿,可怜巴巴的道,“好歹也带我逃出桃源乡,躲躲风头啊,你忍心看着兄弟死在这吗?”
“放开!”
“我不放!”
“我叫你放开!”
“你不救我我就不放!”
……
天气不是很好,淅淅沥沥的下着雨,时大时小,风也短断断续续的吹,卷着雨水劈头盖脸的砸到人的脸上,一股冷意就此弥漫开来。
桃源乡,偏僻的田间小路上,安千秋和桂木游鬼鬼祟祟的走着,看到有人时躲起来,直到人走过后才出来继续赶路,感觉像是做贼一样。
“我为什么要和你一样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啊?”
桂木游有些无奈。
“因为你是我兄弟啊,你在哪就说明我在哪,叶浅予要是通缉我,你肯定也跑不了。”
安千秋理所当然的说着,看到桂木游脸色不善,即将要爆发的时候,赶紧指着远处的建筑转移话题道,“林花音就在那个地方唱歌啊,一连七天,连续七场,会不会太过分了些,林花音的身体能受得了吗?”
桂木游一怔,顺着安千秋手指着的方向看去,只见那里是乡里的演出馆,每年过节的时候节目都在那里进行,而现在,那里正在被超人气歌星林花音用来开演唱会。
“不知道,不过既然说是因为感恩桃源乡乡亲才做的话,林花音自己肯定是有准备的吧,不是说这次七天连演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吗?”
桂木游闷闷的回答道,“行了,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,赶紧赶路吧!”
“不是,说到林花音,我记得你有和她的合照来着,看照片上的年龄,你们都挺小的,而且关系还很亲密,你和林花音之前是认识的吧,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她的身体呢。”
“照片,什么照片?”桂木游有些疑惑。
“嗯?就是在你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啊?”安千秋惊异的看了桂木游一眼,不知道为什么,心中突然有些不安。
“哦哦,我想起来了。”
似乎是感受到了安千秋的眼神,桂木游含糊的回答道,“我和她是有过交情,不过那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,没什么意义。”
“是吗?”
安千秋想到桂木游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被珍重的保养的程度,心中有些疑惑,终究是没有说出口,只好闭上嘴,继续赶路。
只是越往前走,安千秋心中的不安便越是浓重,似乎有哪里不对劲,脚步也是越发迟疑,仿佛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疑忘了似的,心中的悸动十分强烈。
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,毫无温度可言的阳光从乌云间斜斜的照下来,昏黄如血,给天地间平添上了一抹凄清荒凉的感觉。
“怎么了?前面就是桃源乡的界碑了,出了桃源乡你就基本安全了哦。”
桂木游感觉到了安千秋迟疑的脚步,转过头来调侃的笑道,“还是说你舍不得叶浅予,想要上她家当个上门女婿?”
“不……我只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,心中很不安。”
安千秋有些紧张的四下张望,想要寻出这股不安的来源,只是四周都是生机勃勃的农田,前方便是桃源乡的界碑,除了天气有些阴沉外,天地之间一片祥和,根本就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不对劲?你想多了吧。能有什么不对劲。”
桂木游如春日暖阳般笑着,把手朝安千秋伸了过来,“来吧,只要你跨出这个界碑,你就自由了。”
安千秋寻找半天无果,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,握住桂木游的手,和他一起走了过去,但就在踏过桃源乡界碑的一瞬间,安千秋心中忽然清明。
之前隐约察觉的不对劲一个接一个的涌现出来,似乎被什么遮蔽住的记忆也渐渐浮出水面。
‘桂木游的父母呢?为什么这几天一直都没有见过?为什么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察觉他家就我们两个的事实?’
‘为什么我会理所当然的把桂木游家当成自己家一样,在那吃住由心?’
‘为什么他会连自己床头柜上的照片都不记得?’
‘为什么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会好的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样?明明……明明我才来到这里六天而已……’
‘六天?!’
尘封的记忆终于彻底浮现,六天前被人追杀进桃源乡的事情出现在他的脑海。安千秋露出震怖之色,顿时知晓自己中了幻术,他忍不住大喝出声,“你到底是谁!”
“终于记起来了吗?”
桂木游忍不住诡异的笑了起来,先是捂着脸低声的笑,慢慢的笑声越来越大,他也不再捂着脸,而是冲着天空疯狂的大笑起来,那笑声中,带着多年积累的怨气和浓浓的快意。
“可惜,你醒悟的太晚了!”
伴随着笑声,桂木游在安千秋震惊的目光下,身体突然如被摔裂的瓷器娃娃一般,崩裂出无数道口子,浓稠而腥臭的的血水从其中喷涌而出,直冲天际,构成了一尊顶天立地的,散发出浓郁魔气的魔头。
“吾乃天魔皇是也!”
这尊魔头,上顶青天,脚踏幽冥,三头四相,八只手臂挥舞间,扩散出无边魔气,将仅存的阳光全部遮蔽,一时间,天地之间无比黑暗,只有它那如太阳般巨大的猩红色眸子,在黑暗中放射出不祥的光芒。
在它的面前,安千秋连个蝼蚁都算不上。安千秋呆呆的看着它,巨大悬殊带来的绝望感,似乎将他的内心都震撼的击碎。
“时之贤者,五千年了,整整五千年了,你困的我好苦!”
“但我还是出来了,而你却死了,事到如今,谁又能阻止我?当年魔神大人未完成的夙愿,就由我嫉妒天皇来完成!”
这尊魔头狂笑着,声音震动天地,牵引魔气风云变色,无数血红色的雷蛇在魔气间狂舞。
安千秋木然的站着,想做些什么,却发觉做什么都没有意义,而实际上,他也什么都做不了,魔头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,压迫的他连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。
而且,由平淡的日常,到现在毁天灭地的魔头出现,画风变化太过激烈,他一时也无法接受。
不知过了多久,嫉妒天皇笑毕,它低下头,直视着安千秋这个释放了它的蝼蚁,低声道,“吾友哦,是你将吾从五千年的封印中解放了出来,你有大功,说吧,想让我怎么奖励你?”
“是想一口被吾吃掉呢?还是一片一片的被吾吃掉?”
像是想到了什么,它又笑了起来,“倒是吾辈失礼了,就你这体型,连塞我的牙缝都做不到。想要我一片一片的把你吃掉,那还真是有点困难呢。”
“这样吧,你可以选择是活着被我吃掉,还是死后被我吃掉。”
“……我想选择你……自己吃掉你自己……”
从木然中回过神来,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安千秋咬着牙,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“这个就属于无礼的要求了,千秋。很遗憾,你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,不过,作为补偿,我会告诉你,你是怎么让我解封的,也好让你死的明白。”
嫉妒天魔表示遗憾,不过它心情似乎不错,没有计较安千秋的话语,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,似是五千年没有说话了,它的话有点多,
“整个桃源乡都是时之贤者老儿布下的封印,只要我有哪怕一丝的意识脱逃出来,整个桃源乡便会陷入无尽的轮回,直到把我炼死为止。”
嫉妒天皇说着,有些咬牙切齿,“所以五千年了,吾五千年了都没有逃脱出来的希望,稍有意识逃离,便会被炼死在轮回之中。”
“直到五天前,你们战斗余波击碎一点封印,放出我的一缕意识时,我才知道,我等待了五千年的脱困机会,终于来了。那就是你啊,千秋!”
魔皇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。
“因为你,按照你们人族的说法,你是人族未来新神的开路者,为王先驱的气运伪子。”
“虽然说只是气运伪子,但是气运也不容小觑,不说是心想事成也差不多了,只要你想,这个世上除了魔神大人之外,几乎没有什么困难能挡住你的去路。”
“再加上你身上具有的八大贤者的祝福,使得这个时间贤者留下的封印,根本就拦不住你,而你也能随心所欲的把封印内的人带出来,哪怕带出来的人是我。”
“所以我故意化身成桂木游来接近你,用尽一切手段来推使你心甘情愿的带着我走出桃源乡,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成功了。”
听着嫉妒天皇的话语,安千秋如遭雷殛,面色不由灰白一片,眼睛也失去了光彩,空空洞洞的,他喃喃着,“天魔皇……是被我放出来的?”
“自豪吧,吾的好友,你的气运大到能战胜八大贤者,随意带出一位魔皇。痛苦吧,吾的好友,好好的品尝,因为你的缘故,世界将要遭到毁灭的痛楚!”
嫉妒天魔皇猖狂的大笑声在天地间回荡,安千秋失魂落魄,心丧若死。
“我放出了天魔皇,这个世界现在还有谁能阻止的了它,难道因为我的缘故,这个世界要毁灭了吗?”安千秋喃喃,视线不由有些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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